第九十七章往事如煙（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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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九十七章往事如煙（二）
漩渦奇奈醒來後就一言不發，只是在默默地流淚。醫療忍者說這樣會對腹中的孩子不好，要波風水門他們盡量開解，無奈男子對此卻是無能為力。
渦之國的人兩天內又幾波找波風水門談話，長老團也在施壓：
“……火之國需要渦之國的領土……”
“……漩渦一族的封印術對我們十分重要……”
“漩渦奇奈可是選定的九尾人柱力……”
……
“……水門上忍，為了木葉，請您在個人利益上做出犧牲……”
“為了木葉，水門上忍這樣傑出的人才應當會做出明智的選擇的！”
“……這是忍村的決定！”
“……只要迎娶渦之國公主，你就是下任火影……”
……
在應付鋪天而來的各方壓力的同時，波風水門還得集中精神應對其它迎送各國貴賓的一應外交事宜，以及同三代火影就最近事項的交割。
所幸的是各國的影及大名等重量級貴賓很快都離開，並未如某些人所預料的有留下來觀禮的可能（實質的邀請雖然沒有過，但之前的輿論造勢是十分厲害的，尤其是透過各項途徑“特意”透露給那些人知道的關於四代火影馬上就要“成親”的消息）；流言紛紛揚揚雖壯極一時，也大多只在木葉或擴散一些火之國的範圍內稍稍擴散一番，並未延及他國。
兩天後，波風水門抽空來看了看漩渦奇奈，見她仍是一副不吃不喝的模樣，嘆口氣，正準備離開，病床上少女卻忽然叫住了他。
“水門，麻煩你給我倒杯水。”幹裂的唇出了聲。
波風水門喜出望外，忙照著吩咐倒了杯溫水去，小心扶她喝下。
漩渦奇奈又說自己餓，早被波風水門囑咐了“請好好照顧奇奈”的菊代則端上輕粥淡食，漩渦奇奈就著吃上一小碗，在那兩人幫助下墊了個靠墊坐好。
“奇奈，謝謝你終於肯吃東西了。”波風水門在示意菊代將碗盤收拾下去後，在少女病床前坐下。
“水門，你真的好溫柔的說。”漩渦奇奈看著那俊朗堅毅中帶著憔悴的男子，明眸閃爍。
“……”波風水門不言語，有點尷尬。
漩渦奇奈瞧出了他的尷尬，瞥開目光，幽幽道：“我知道的，你的溫柔不屬於我。”
“奇奈……”波風水門不知該說什麽來安慰她。
“水門。”
“嗯？”波風水門在聽。
“我忽然好懷念從前無憂無慮、只做一個任性的公主的時候。”漩渦奇奈揚起頭，神色迷離地回憶起過往，“還有跟他見面的時候……”
……
作為渦之國大名的女兒，地位和財富都擁有了，她這個任性刁蠻的公主從小過得是一種旁人羨慕的“無憂無慮”的生活。
可是真的是“無憂無慮”嗎？
漩渦奇奈清楚地記得因為自己父上的花心多妻，母上大人人後常流的淚水，和無數個夜晚孤寂的等待。
而作為一國公主，打小漩渦奇奈就了解了在錦衣玉食之後，自己隨時都可能會為了渦之國的利益而獻出個人的一切：
才五歲就被送到號稱最大最強忍村“學習”，其實是去做人質，還因為木葉相中了她的特殊血繼，要培養她成為下一任九尾人柱力——這在後來才為她所知——也從那個時候起，就註定了她成為“火影夫人”的命運，因為歷來忍村規矩，只有火影的親人才會成為人柱力！
漩渦奇奈無限光鮮的生活背後其實就是一段被他人安排好了命運的路途而已，小小年紀就已被選定為國與國之間聯姻的犧牲品。
當然小時候的她不懂，她的印象中只留有一個人遠赴他鄉的孤獨，只有咬牙想要闖出些功績給人看看，好讓遠在渦之國的母上大人能被父上大人多重視一點、多開心一點的想法。所以一個他國的孩子在第一堂課上叫出了“我要成為第一位女火影！”那樣的豪言壯語——即便被人嘲笑亦不悔。
“忍者有什麽了不起？這些家夥根本就不是我的對手！”當她頂著“血紅辣椒”的潑辣，將一個個瞧不起人的男孩子們揍得鼻青臉腫、踩在腳下的時候，心中不屑地想著。
漩渦奇奈沒有朋友。男孩子們畏懼於她的潑辣，畏懼的同時又在鄙夷。
“一個女孩子家家的，那麽野蠻，將來誰要啊？”
那是她曾經經常聽到的言語，起初甚至毫不回避本人地指桑罵槐在說，直到說話者飽餐老拳一頓過幾回後，這樣的議論開始轉到背後。
也曾有先是找茬，挨過一頓訓而佩服起女孩的小男生跑去找她玩，碰了幾次釘子後再無人問津。尤其在知道她公主的身份後，更是避而遠之。
至於女孩子們，一開始的時候奉她為大姐頭，之後見她不理人，言行中自然而然流露疏遠、高人一等的感覺，也漸漸同她疏離。
這些人中，只有幾人是不同的，從不向她找茬，其中就包括那個有著罕見金發和溫柔眼神的小少年。不過那個時候漩渦奇奈是沒有註意到的，就算偶爾揍完一堆“不長眼”的家夥後擡眼望望那群人跺腳而走，她看得也只是另外一個短棕發的男孩子，以及——偶爾可能的“順帶”瞥見了站在他身邊的金發小少年。
也許是那頭金發太耀眼、那雙湛藍色的眼睛太過溫柔、清澈，還有那身肌膚太過白皙，孩子時期的波風水門給人的感覺太過“虛離脆弱”、太過“無害”——至少不符合忍者“強者的定義”，漩渦奇奈一度還奇怪於那個她在班上暫時無法越過的唯一一個“強者”——棕發男孩，為何總喜歡跟這樣一個弱弱的奶油小生型家夥成天在一起？
是的，漩渦奇奈討厭這個金發男孩，討厭他“不求上進”，成績總在中下走；討厭他一副文文弱弱模樣還大言不慚說自己將來要成為“火影”；討厭他弱弱的，總是一副笑瞇瞇模樣，卻又總是莫名引一堆人圍繞身旁——她不明白他有什麽地方是吸引人，哼，也許就因為太弱了才需要“巴結討好”，好得到其他人的幫忙！
這樣的家夥別說成為火影了，就是成為忍者，在年幼的漩渦奇奈看來也是妄想。而這一時期，促使她越來越討厭小波風水門的還有一個原因——那就是在親隨下官的教育下，她開始漸漸明白了一個道理，作為他國公主，她永遠都不可能成為火影。
“公主殿下將來是要成為火影夫人的高貴的人。”親隨下官如此安慰她。
她那時不懂那句話的真實含義，只知道夫人這個詞就是自己印象中如母親般藏在深院終年不見天日，只等著那唯一一個丈夫偶爾施舍恩寵而活的一群女人——雖然她年幼的心思裏對所謂的恩寵的理解也就只有父上大人到母上大人這來看望她們母女這樣淺顯的印象——也即，除了等待某個男人偶爾來關住她們的“籠子”看看外，無所事事生活著的一群女人，或者說是“圈養著的動物”……
“在想什麽呢？”小河邊，金發的男子駐足，瞇起他藍寶石般的眼睛笑瞇瞇地看向孤獨一人坐在河岸思考著的小女孩。
陽光下，漩渦奇奈也被那一頭金發和那笑瞇了的眼睛中放出的光耀了一下，忍不住伸手遮了下，轉瞬一想起他在第一堂課上說要成為火影的話，心中一刺，沈了臉低頭起身。她彈了彈灰塵拔腿就走，將金發男孩丟在身後理也不理。
“餵……”波風水門在身後詫異。
火紅頭發的公主住了步。
“我討厭弱者！”她如是說著，頭也不回地離去。
是的，她漩渦奇奈討厭弱者、討厭同情——因為強者是不需要同情的！所以她不接受波風水門的“好意”。
漩渦奇奈記起來了，她討厭金發男孩還有兩個原因：明明那麽弱，總是愛闖禍，可是往往在事發後只給一個笑瞇瞇的笑臉，道歉一句，就能博得了大夥的原諒——每次都是！
這之後，依舊有越來越多的人集中到他身邊，漩渦奇奈還記得有人打趣“水門，將來做了火影別忘了兄弟們哦！”，之後引起哄堂大笑，一片歡樂。波風水門那笨小子居然每回都一本正經回覆說“一定”。而同樣的心願，她就因為開學時說了句要成為第一位女火影就一直被人嘲笑——哼，明明自己比他更強！
最重要的是，漩渦奇奈不服氣無論她有多看不上對方，波風水門只因為是木葉的人就至少比她多了樣東西——成為火影的資格——明明她比他更強的說！
況且，看他那副“招蜂引蝶”的樣，哼，他才不可能成為火影！她也才不要做他的夫人——夫人中的一個！
於是藍天下便有了這樣一副景象：金發男孩撓了撓後腦，有些失望地看著火紅發女孩漸漸走遠的背影。
游戲永遠是增加童年甜蜜的五彩佐料，忍者的孩子們也常常聚在一起玩除了“忍者游戲”之外的其它——“結婚”就是其中之一。
頭上頂個花環、或者草編環，手拉著手無論男孩女孩臉上帶著羞澀的紅暈（也許是裝出來的，總之要有），在一群人簇擁下有模有樣地站好、宣誓，交換著狗尾巴草編的戒指、鐵戒指、縫紉針環等等或者其它什麽只要是個環狀的東西就成……然後禮成，女孩一副羞澀幸福樣，男孩則要裝作十分開心地大吼幾聲“喔，她是我的小新娘了！”大夥嬉笑打鬧一番。
再然後，“新娘子”將一束集來的野花丟向眾人，搶到花的女孩就是下一位“新娘”——游戲雖然單調，對於好奇於大人世界和幻想著白雪公主同白馬王子般戀情的孩子們而言，卻從來都是樂此不疲。
漩渦奇奈也不例外，而好巧不巧的，她接到了花束。
氣氛一下子尷尬了起來，至少漩渦奇奈自己是如此認為的——歡聲笑語不見了，孩子們靜靜地看著她。在一片寂靜中，漩渦奇奈忽然找不著一貫擁有的從容了，猶豫而緊張地遞出花束去：“這個，我接到了……”簡短的話後，她尷尬地不知道再說什麽。
“嘿嘿嘿！”
就在少女緊張無措之際，一眾孩子們驚訝的臉色忽然換做了壞笑，紛紛簇擁著她登上“神臺”，步入了另一種無措的境地。
“奇奈，你要選誰？”一雙雙充滿期待的眼睛看向小公主，公主自己卻局促了。
“我？選誰？”一向有些脫離人群的人在面對一只只迫切點著頭想看她挑誰游戲的時候迷茫了，不知道是什麽意思。
這時候，有人似乎看出了她的窘迫，自薦道：“選我怎麽樣？”
清風一般的聲音帶著孩童特有的軟軟糯糯，那人見沒有反對，自發自動地走上了臨時搭建的小土丘，嗯，也許該莊重點稱“神臺”。
“水門，你太狡猾了！”
“哇，是水門君吶，奇奈你好福氣哦。”
……
臺下的聲音分作了兩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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漩渦奇奈醒來後就一言不發，只是在默默地流淚。醫療忍者說這樣會對腹中的孩子不好，要波風水門他們盡量開解，無奈男子對此卻是無能為力。
渦之國的人兩天內又幾波找波風水門談話，長老團也在施壓：
“……火之國需要渦之國的領土……”
“……漩渦一族的封印術對我們十分重要……”
“漩渦奇奈可是選定的九尾人柱力……”
……
“……水門上忍，為了木葉，請您在個人利益上做出犧牲……”
“為了木葉，水門上忍這樣傑出的人才應當會做出明智的選擇的！”
“……這是忍村的決定！”
“……只要迎娶渦之國公主，你就是下任火影……”
……
在應付鋪天而來的各方壓力的同時，波風水門還得集中精神應對其它迎送各國貴賓的一應外交事宜，以及同三代火影就最近事項的交割。
所幸的是各國的影及大名等重量級貴賓很快都離開，並未如某些人所預料的有留下來觀禮的可能（實質的邀請雖然沒有過，但之前的輿論造勢是十分厲害的，尤其是透過各項途徑“特意”透露給那些人知道的關於四代火影馬上就要“成親”的消息）；流言紛紛揚揚雖壯極一時，也大多只在木葉或擴散一些火之國的範圍內稍稍擴散一番，並未延及他國。
兩天後，波風水門抽空來看了看漩渦奇奈，見她仍是一副不吃不喝的模樣，嘆口氣，正準備離開，病床上少女卻忽然叫住了他。
“水門，麻煩你給我倒杯水。”幹裂的唇出了聲。
波風水門喜出望外，忙照著吩咐倒了杯溫水去，小心扶她喝下。
漩渦奇奈又說自己餓，早被波風水門囑咐了“請好好照顧奇奈”的菊代則端上輕粥淡食，漩渦奇奈就著吃上一小碗，在那兩人幫助下墊了個靠墊坐好。
“奇奈，謝謝你終於肯吃東西了。”波風水門在示意菊代將碗盤收拾下去後，在少女病床前坐下。
“水門，你真的好溫柔的說。”漩渦奇奈看著那俊朗堅毅中帶著憔悴的男子，明眸閃爍。
“……”波風水門不言語，有點尷尬。
漩渦奇奈瞧出了他的尷尬，瞥開目光，幽幽道：“我知道的，你的溫柔不屬於我。”
“奇奈……”波風水門不知該說什麽來安慰她。
“水門。”
“嗯？”波風水門在聽。
“我忽然好懷念從前無憂無慮、只做一個任性的公主的時候。”漩渦奇奈揚起頭，神色迷離地回憶起過往，“還有跟他見面的時候……”
……
作為渦之國大名的女兒，地位和財富都擁有了，她這個任性刁蠻的公主從小過得是一種旁人羨慕的“無憂無慮”的生活。
可是真的是“無憂無慮”嗎？
漩渦奇奈清楚地記得因為自己父上的花心多妻，母上大人人後常流的淚水，和無數個夜晚孤寂的等待。
而作為一國公主，打小漩渦奇奈就了解了在錦衣玉食之後，自己隨時都可能會為了渦之國的利益而獻出個人的一切：
才五歲就被送到號稱最大最強忍村“學習”，其實是去做人質，還因為木葉相中了她的特殊血繼，要培養她成為下一任九尾人柱力——這在後來才為她所知——也從那個時候起，就註定了她成為“火影夫人”的命運，因為歷來忍村規矩，只有火影的親人才會成為人柱力！
漩渦奇奈無限光鮮的生活背後其實就是一段被他人安排好了命運的路途而已，小小年紀就已被選定為國與國之間聯姻的犧牲品。
當然小時候的她不懂，她的印象中只留有一個人遠赴他鄉的孤獨，只有咬牙想要闖出些功績給人看看，好讓遠在渦之國的母上大人能被父上大人多重視一點、多開心一點的想法。所以一個他國的孩子在第一堂課上叫出了“我要成為第一位女火影！”那樣的豪言壯語——即便被人嘲笑亦不悔。
“忍者有什麽了不起？這些家夥根本就不是我的對手！”當她頂著“血紅辣椒”的潑辣，將一個個瞧不起人的男孩子們揍得鼻青臉腫、踩在腳下的時候，心中不屑地想著。
漩渦奇奈沒有朋友。男孩子們畏懼於她的潑辣，畏懼的同時又在鄙夷。
“一個女孩子家家的，那麽野蠻，將來誰要啊？”
那是她曾經經常聽到的言語，起初甚至毫不回避本人地指桑罵槐在說，直到說話者飽餐老拳一頓過幾回後，這樣的議論開始轉到背後。
也曾有先是找茬，挨過一頓訓而佩服起女孩的小男生跑去找她玩，碰了幾次釘子後再無人問津。尤其在知道她公主的身份後，更是避而遠之。
至於女孩子們，一開始的時候奉她為大姐頭，之後見她不理人，言行中自然而然流露疏遠、高人一等的感覺，也漸漸同她疏離。
這些人中，只有幾人是不同的，從不向她找茬，其中就包括那個有著罕見金發和溫柔眼神的小少年。不過那個時候漩渦奇奈是沒有註意到的，就算偶爾揍完一堆“不長眼”的家夥後擡眼望望那群人跺腳而走，她看得也只是另外一個短棕發的男孩子，以及——偶爾可能的“順帶”瞥見了站在他身邊的金發小少年。
也許是那頭金發太耀眼、那雙湛藍色的眼睛太過溫柔、清澈，還有那身肌膚太過白皙，孩子時期的波風水門給人的感覺太過“虛離脆弱”、太過“無害”——至少不符合忍者“強者的定義”，漩渦奇奈一度還奇怪於那個她在班上暫時無法越過的唯一一個“強者”——棕發男孩，為何總喜歡跟這樣一個弱弱的奶油小生型家夥成天在一起？
是的，漩渦奇奈討厭這個金發男孩，討厭他“不求上進”，成績總在中下走；討厭他一副文文弱弱模樣還大言不慚說自己將來要成為“火影”；討厭他弱弱的，總是一副笑瞇瞇模樣，卻又總是莫名引一堆人圍繞身旁——她不明白他有什麽地方是吸引人，哼，也許就因為太弱了才需要“巴結討好”，好得到其他人的幫忙！
這樣的家夥別說成為火影了，就是成為忍者，在年幼的漩渦奇奈看來也是妄想。而這一時期，促使她越來越討厭小波風水門的還有一個原因——那就是在親隨下官的教育下，她開始漸漸明白了一個道理，作為他國公主，她永遠都不可能成為火影。
“公主殿下將來是要成為火影夫人的高貴的人。”親隨下官如此安慰她。
她那時不懂那句話的真實含義，只知道夫人這個詞就是自己印象中如母親般藏在深院終年不見天日，只等著那唯一一個丈夫偶爾施舍恩寵而活的一群女人——雖然她年幼的心思裏對所謂的恩寵的理解也就只有父上大人到母上大人這來看望她們母女這樣淺顯的印象——也即，除了等待某個男人偶爾來關住她們的“籠子”看看外，無所事事生活著的一群女人，或者說是“圈養著的動物”……
“在想什麽呢？”小河邊，金發的男子駐足，瞇起他藍寶石般的眼睛笑瞇瞇地看向孤獨一人坐在河岸思考著的小女孩。
陽光下，漩渦奇奈也被那一頭金發和那笑瞇了的眼睛中放出的光耀了一下，忍不住伸手遮了下，轉瞬一想起他在第一堂課上說要成為火影的話，心中一刺，沈了臉低頭起身。她彈了彈灰塵拔腿就走，將金發男孩丟在身後理也不理。
“餵……”波風水門在身後詫異。
火紅頭發的公主住了步。
“我討厭弱者！”她如是說著，頭也不回地離去。
是的，她漩渦奇奈討厭弱者、討厭同情——因為強者是不需要同情的！所以她不接受波風水門的“好意”。
漩渦奇奈記起來了，她討厭金發男孩還有兩個原因：明明那麽弱，總是愛闖禍，可是往往在事發後只給一個笑瞇瞇的笑臉，道歉一句，就能博得了大夥的原諒——每次都是！
這之後，依舊有越來越多的人集中到他身邊，漩渦奇奈還記得有人打趣“水門，將來做了火影別忘了兄弟們哦！”，之後引起哄堂大笑，一片歡樂。波風水門那笨小子居然每回都一本正經回覆說“一定”。而同樣的心願，她就因為開學時說了句要成為第一位女火影就一直被人嘲笑——哼，明明自己比他更強！
最重要的是，漩渦奇奈不服氣無論她有多看不上對方，波風水門只因為是木葉的人就至少比她多了樣東西——成為火影的資格——明明她比他更強的說！
況且，看他那副“招蜂引蝶”的樣，哼，他才不可能成為火影！她也才不要做他的夫人——夫人中的一個！
於是藍天下便有了這樣一副景象：金發男孩撓了撓後腦，有些失望地看著火紅發女孩漸漸走遠的背影。
游戲永遠是增加童年甜蜜的五彩佐料，忍者的孩子們也常常聚在一起玩除了“忍者游戲”之外的其它——“結婚”就是其中之一。
頭上頂個花環、或者草編環，手拉著手無論男孩女孩臉上帶著羞澀的紅暈（也許是裝出來的，總之要有），在一群人簇擁下有模有樣地站好、宣誓，交換著狗尾巴草編的戒指、鐵戒指、縫紉針環等等或者其它什麽只要是個環狀的東西就成……然後禮成，女孩一副羞澀幸福樣，男孩則要裝作十分開心地大吼幾聲“喔，她是我的小新娘了！”大夥嬉笑打鬧一番。
再然後，“新娘子”將一束集來的野花丟向眾人，搶到花的女孩就是下一位“新娘”——游戲雖然單調，對於好奇於大人世界和幻想著白雪公主同白馬王子般戀情的孩子們而言，卻從來都是樂此不疲。
漩渦奇奈也不例外，而好巧不巧的，她接到了花束。
氣氛一下子尷尬了起來，至少漩渦奇奈自己是如此認為的——歡聲笑語不見了，孩子們靜靜地看著她。在一片寂靜中，漩渦奇奈忽然找不著一貫擁有的從容了，猶豫而緊張地遞出花束去：“這個，我接到了……”簡短的話後，她尷尬地不知道再說什麽。
“嘿嘿嘿！”
就在少女緊張無措之際，一眾孩子們驚訝的臉色忽然換做了壞笑，紛紛簇擁著她登上“神臺”，步入了另一種無措的境地。
“奇奈，你要選誰？”一雙雙充滿期待的眼睛看向小公主，公主自己卻局促了。
“我？選誰？”一向有些脫離人群的人在面對一只只迫切點著頭想看她挑誰游戲的時候迷茫了，不知道是什麽意思。
這時候，有人似乎看出了她的窘迫，自薦道：“選我怎麽樣？”
清風一般的聲音帶著孩童特有的軟軟糯糯，那人見沒有反對，自發自動地走上了臨時搭建的小土丘，嗯，也許該莊重點稱“神臺”。
“水門，你太狡猾了！”
“哇，是水門君吶，奇奈你好福氣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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